“睡了足足四個小時,看來昨晚你很累。”
是誰?
朔巡睜開眼,目光迷離的看著麵前逆光而立的男人,雙瞳之中沒有焦距,“水……”
“鮫人沒有水也會死嗎?”男人優雅的轉動手腕,半杯冰水慢慢傾倒在了朔巡的身上。
白色襯衣貼在滾燙的皮膚上,觸感異常的清晰,朔巡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布滿冷汗的身體像是一條快要幹死的魚,慢慢的舒展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複了一點力氣艱難的撐起了身體。曆晟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手中的玻璃杯裏還剩著半杯冰水。
“阿巡,你現在很渴吧,嗯?”
回答毫無疑問是,朔巡看著麵前的杯子半晌,伸出手接下了杯子。他已經快有半天沒喝水了,又發了燒,身體虛弱至極。
冰水進入空****的胃裏,引起一陣輕微的**,朔巡微微皺眉,手指一顫正要握不住杯子,卻猛地被握住了手腕,被迫抬起了杯子。
“唔嗯——”
大手插入柔軟的發絲間,朔巡被灌入喉嚨裏的冰水嗆住,丟開杯子狼狽地趴在床邊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曆晟蹲下身,用紙巾慢慢擦去朔巡唇邊的水漬,“阿巡,我們的契約是要你助我完全掌控曆家,而沐家和曆家的聯姻,也能加快你完成契約,對吧。”
手上輕柔的動作戛然而止。長發被重重地向後扯去,朔巡吃痛的悶吭一聲,被迫仰視著麵前人。曆晟俯身,英俊的臉龐上神情詭譎。
“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還私自和別的男人跑了出去,你真是個不合格的契約者。”似乎想起了什麽,曆晟冷哼一聲,抓住手中的長發,拖著朔巡換了個方向,才鬆開手,彎腰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沒有內襯的手銬將朔巡的兩隻手都拷在了頭頂上方,曆晟坐在床邊,眼角閃過一抹冷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