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巡坐的飛機今晚六點會在莫斯科經停,你們動作麻利點。”
“感謝您的幫助,沐大小姐。”
“不用客氣,我們遲早是一家人。”
“您說的沒錯,曆夫人。”
莫斯科機場的上空,厚重的雲層遮住了月光,陰霾無形之中便籠罩了大地。
朔巡走出登機通道時,忽然覺有些得反胃,便獨自去了廁所。他沒吐出什麽,從人魚之屋回來之後,朔巡的胃口就一直不太好,站在洗手池前,麵色蒼白異常。
裴朗給他的藥他隨身帶出來了一部分,在昨天已經吃完了,但此刻……
靠著多年間在刀鋒上培養出的敏銳直覺,朔巡猛然側身向後退去,險險的躲開了來自身後的偷襲。他的身後,兩個黑衣人同時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
叮咚——
從腰間拔出匕首擋住這重重一擊,趁著對方來不及反應的間隙,朔巡跑到門口,拉開門卻被一把槍抵住了腦袋。
“朔先生,長老會有請,請您配合我們扔掉手上的武器。”黑衣人麵無表情道。
看了眼被槍抵住腦袋的小男孩,朔巡咬了咬牙,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下一刻脖子上一疼,眼前不過幾秒便黑了下來。
要是多帶一片藥就好了……失去意識前,朔巡想到。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朔巡不適的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聽覺與嗅覺在黑暗中一同被放大了。
空氣中流動的風是鹹腥的,帶著些潮濕,外麵隱約有水流動的聲音,他應該是在海邊。
哢嚓——
右手的腕骨被扭斷,從繩子裏掙脫出來再重新安上,朔巡正要嚐試右手時,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動作。
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引入眼簾的是一張蒼老的臉龐。
“很高興見到你,朔巡。”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多了一份笑意,卻是虛假無比的關懷:“你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叫醫生來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