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臭歸臭,但卻是有奇效。
那些黑乎乎的蠍子,如同來時一般,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任你怎麽尋……除了地上被火燒死踩死的那些蠍子屍體之外,找不到一隻活著的。
段怡仔細的看了看那牆縫,卻亦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蹤跡。
“河山印呢?”段文昌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段怡猛的朝著大殿的中央看去,隻見那白玉雕像手中的金色托盤上,空空如也。先前放在那裏的河山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段文昌陰沉著臉,朝著段怡看來,“一定是有人渾水摸魚,將大印偷偷的取走了。老夫同三殿下來這裏,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收回國璽。”
“而你們來這裏又是何為呢?莫不是劍南道同江南道沆瀣一氣,想要謀反不成?”
段怡一聽,冷笑出聲,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整了整衣袍,“武將看對方不順眼,都是直接擼起袖子都幹。文人倒是厲害,憑著一張嘴就胡亂的扣帽子。”
“祖父飽讀詩書,可曾經學過算學?掰著手指頭數數總會吧?你們那邊,隻剩下四個人了,你同我大姐夫,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
“就那兩位侍衛小哥,可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能夠以一敵十?再看看我們這邊……”
段怡眯了眯眼睛,他們這邊雖然也有傷亡,但總體情況,要比對方好了許多。
“我家先生醃鹹菜,想要找一塊合適石頭壓壇子,我瞧著那河山印就合適得很,想取便取。再說了,你血口噴人的時候,麻煩看看地上的屍體……”
“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麽?少了一個人,那個跟著你們來的黃雎不見了。剛才我上躥下跳的滅蠍子,你老人家白生了一對眼珠子,沒有瞧見麽?”
“翻臉倒是不認人了。與其懷疑我,不如懷疑……”
她說著,長槍猛的一彈,朝著段文昌刺去,段文昌大駭,跌坐在地,卻瞧見段怡的長槍像是會拐彎似的,直接越過他朝著其中的一根大柱子後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