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更聽著,卻是笑了出聲。
段怡有些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笑什麽?”
平日裏崔子更鮮少會笑,像是笑一笑要扣俸祿似的,今日她這般大義凜然,就差將二人親事,說成了千古難題,這廝竟是笑了。
崔子更無奈的看向了段怡,“說得好似咱們成親,便對不起天下人似的。”
“說到底,還不是段三你自在慣了,不想被我拘著。想著這半年,一個人逍遙自在,同那蘇筠韋猛大殺八方,好不快活!”
“待日後種地蓋房,國庫裏的銀錢數到手抽筋。要崔子更作何?隻會影響你拔槍的速度!”
段怡一怔,卻見崔子更從懷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張紙來。
他手指修長,將那紙張緩緩打開,擱在了桌麵上,推到了段怡跟前。
“若這是段三的考卷,那崔某已經答完了,你且看看,能不能奪得頭魁。”
崔子更說著,托著腮,靜靜地看著段怡,眼波流轉之間,段怡隻覺得自己心像是被紮了一下一般,一下子紅了臉。
好不要臉!
她想著,低頭一看,卻見那上頭,同那蘇王爺一般,一二三四條的,寫得清楚明晰,就差她蓋印章了。
“你莫不是同蘇王爺串通好了的?這長淵殿是有什麽邪性不成?”
她來京都喝個酒,竟是喝出了總裁簽合約的範兒,這一張接一張啊!
“段三且慢慢看著,你的疑問,一個個問,我一個個答。今日你有何不解之事,崔某已經準備好了,個個都有答案。”
崔子更說著,豎起第一根手指頭,“段三想問,天下隻有一人為主,是你還是我?”
“我倒是可以為阿怡,做那後宮男皇後,兼大內第一神廚,你看如何?阿怡的江山做不得嫁妝,我的可以呀!”
段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