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金牙仰頭一看,隻見密密麻麻帶火的箭支宛若雨點一般落下,狹道兩側的密林瞬間著了火,緊接著便是嘭的一聲,兩側的火瞬間朝後衝去,幾乎是一個照麵的功夫,便成了兩條火龍。
“退退退!”大金牙怒吼出聲,“他娘的段三,她事先潑了油,這是要驗老子的斧頭是不是真金啊!”
多與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應該改名叫無語。
誰管你的斧頭是不是真金?真金軟不如鐵硬,敵軍主帥是有多傻缺,才覺得你用真金的斧頭去砍人?
大金牙哪裏知道他的想法,見那陳忠原火燒眉毛了還像個木頭人,又見多與慘白著臉像是嚇傻了似的,大罵了一句,“晦氣!”
他說著,強行調轉馬頭,仗著自己的身強力壯,揮舞著金銀斧頭,擠開人群朝著後頭狂奔而去。
有了他帶頭,所有上的狹道的吐蕃軍都慌了神,拚命擁擠著朝後湧去。
一時間踩踏聲,哭喊聲,混著那被燒熟了的令人惡心的味道,這小小的一個狹道,宛若人間地獄一般。
大金牙擠了出去,來不及同日讚說話,他就地一滾,滾掉了自己身上的火星子,立即從原地跳了起來,“老子的毛都被燒焦了!”
他在原地蹦躂了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瞧見陳忠原還有多與亦是逃了出去,哼了一聲。
“多與你在西關這麽多年,連路都不會選?若非這道窄,看著長實則進去的人不多,走在前頭這些叔伯們,還不被你坑殺了去?”
“難怪王都有傳聞,說你嫉恨心重,不滿你父親選了幼弟為繼。”
大金牙見日讚一臉陰霾,忙在多與開口之前,怒斥出聲。
果不其然,那日讚聽著,麵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大金牙眼眸一動,又朝著那陳忠原怒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怎地為了逃生,連手下的兵的性命都不顧,將他們往火坑裏推,開出一條路來?莫要以為你同太後是舊識,便當人不敢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