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段怡喚道,她看向了旁邊的蘇筠還有韋猛,“一會兒按照咱們說好的行事。”
蘇筠同韋猛正了正色,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遠處的地平線上,星火點點,越來越近,吐蕃大軍終於踏著夜色到了邊城。
“怎地燒死和毒死你們都不喜歡麽?沒關係,我段怡心腸好得很,從來不勉強人,說吧!淩遲處死同砍掉腦袋當球踢,你們喜歡哪一個?”
吐蕃大軍剛剛站定,那大金牙一聽段怡嘲諷的話語,立即怒火中燒,揮舞著金銀斧頭衝出陣前。
“段怡你這個陰險卑鄙的小人!可敢與老子一戰?”
大金牙手中的金銀斧頭敲得咣咣咣的響,指著段怡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段怡一瞧,頓時笑了,“從前聽說西邊有人拿那燒焦的燒餅當金餅,我還不信有這麽不要臉的傻缺,沒有想到,今兒個竟是見到活的了。”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啊!作甚不好,非要做賊,去你爹的棺材裏盜了這紙糊的金銀斧出來。你這哪裏是打起腫臉充胖子,你這是將全身都錘腫了啊!”
“你爹來追斧頭,瞧見你都要喊,兒啊,你死了幾天了啊,腫成這樣?”
那大金牙頭一回來習慣,哪裏聽過這等火辣辣的話,瞬間像是吃了一壇子野山椒,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段怡兩條路上設局,他中了三次招,本就已經壓製不住怒氣了,如今更是腦子一熱,提著金銀府便朝著段怡砍來。
段怡越過他,朝那吐蕃大軍中間看去。
那大軍之中,坐著一個穿著穿著黑色甲衣的男子,他看上去有些年紀,胖墩墩的。一個碩大的肚子像是懷胎十月似的,同鄭鐸有得一拚,當是那日讚無疑。
大金牙見這時候了段怡都不看他,真當他那斧頭是紙糊的一般,怒氣更勝,竟是越過兩軍中線,舉著斧頭便朝著段怡砍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