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名在外,當年為母報仇,是如何血洗定州的,便是現在也有許多人不願意提及。
劍南道跟不上他的野心。
顧從戎沒有接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示意崔子更繼續說下去。
崔子更瞥了段怡一眼,說道,“某並不急於一時,可先助使公解劍南之危,然後使公再助我拿回江南道可好?某這般說,並非是空口套白狼,而是自有後招。”
“隻是,此時此刻,不便言說。”
段怡一愣,神情複雜的看向了崔子更。
崔子更感覺到了,橫了她一眼,將頭別到了一邊去。
顧從戎聽著,走到崔子更麵前,伸出手來,同他擊掌三次,方才說道,“一言為定。即便小崔將軍不出手助我劍南,等劍南之危解除,顧某亦會助小崔將軍一臂之力。”
他說著,看向了段怡,自嘲的笑了笑,“某當年過於輕信人,付出了血的代價,是以怡兒謹慎處事,對小崔將軍並無惡意。”
“顧某有一說一,她也並沒有說錯,如今劍南道的確是分身乏術,相信小崔將軍也是思慮到了這一點,方才有此提議。”
崔子更點了點頭,“段三姑娘是什麽性情,某六年之前已經見識過了。”
當年段怡一個驢打滾,直接拿他當了擋箭牌不說,還抱著他的大腿,無恥的扯著嗓子喊叔叔……那情形,他曆曆在目。
段怡嘴角抽了抽,“可不是麽?小崔將軍是什麽嘴臉,怡六年之前也已經見識過了。”
直接收走無知少女全部身家的無恥之徒。
顧從戎瞧了瞧這個,又瞧了瞧那個,摸著腦殼哈哈的笑了起來。
正在吃食的狗聽到這巨大的響聲,好奇的抬起頭來瞧了瞧,見人尚未瘋,又低下頭去,繼續舔起盆子底來。
“怡兒你不是一直抱怨軍中那些人不敢將你往死裏打,想要尋個英雄好漢比劃一二麽?小崔將軍,便是難得的人選。你是不知道,他才習武一年,便能打贏教他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