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阮棠小聲在他耳邊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您親自和他談談吧!”
紀霆勻強忍著不適觀察了幾秒鍾眼前的嘻哈少年,終於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多大了?”
江岑昳答道:“我十……十八歲!正是花兒一般的青蔥年少——”
紀霆勻:大概是個表演型人格吧?
江岑昳的心情卻極好,因為他明顯看到了紀霆勻表情裏的煩躁。
據說這位大佬向來喜怒不行於色,是個說幹就幹絕不和你多逼逼的主兒。
如今見了他, 卻仿佛狗咬刺蝟一般無從下嘴, 怎能讓人不感到舒適?
江岑昳登鼻子上臉, 問道:“怎麽?先生還沒準備好協議嗎?那現在就叫我過來是不是早了點?”
可能是糾結了半天,卻不得不為房間裏那隻崽妥協, 紀霆勻終於開口道:“協議隨時都可以簽, 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江岑昳打了個響指,十分慷慨的說道:“當然, 隻要你們能答應我的條件。你們懂的, 藝術家隻真身獻唱,絕不搞那些虛的。”
紀霆勻又恢複了他那副冷淡靜持的表情,開口道:“即使你的聽眾隻有一個?”
江岑昳攤手十分慷慨的說道:“當然!藝術家忠於他的每一名聽眾,即使他的聽眾隻有一個。”
紀霆勻又道:“哪怕他隻是個嬰兒?”
江岑昳自信的表情裏出現了那麽一絲裂痕, 問道:“嬰兒?”
紀霆勻道:“不是你說的, 不拘泥於聽眾的形式嗎?”
江岑昳繼續假裝滿不在乎的說道:“當然,大丈夫一言即出,哪怕他隻是個嬰兒。”
紀霆勻點頭:“那就簽合同吧!我會付給你每月一百萬的報酬, 但是你必須簽五年合約,答應我合約裏的每一個條件。”
江岑昳有些猶豫道:“該不會有什麽不合理的條件吧?我青春大好年華的未來藝術家, 可不能葬送在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