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勻的唇角抽了抽, 總覺得這樣下去自家娃要被帶歪了。
卻又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嘻哈少年是有點手段的。
否則為什麽十幾名號稱金牌育兒師的都搞不定紀長澤,卻被一個十八歲的小朋友搞定了。
從前自己帶他的時候,這臭小子幾乎要粘在自己身上不下來。
再看此時, 他那四隻小蹄子就仿佛裝了馬達一般, 躺在搖籃上晃啊晃啊晃。
紀霆勻:好氣。
但是沒辦法, 他打了個哈欠,隻覺得一個多月以來的疲憊感仿佛在突然放鬆下來以後紛至遝來。
江岑昳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看了一眼眼下青黑的紀霆勻, 心道挺帥一小夥兒,被一個穿紙尿褲的折磨成了這樣, 也是挺不容易的。
便起身對他道:“你累的話就去睡一會兒吧!他還挺喜歡我的, 果然有藝術的欣賞水平。”
紀霆勻:我是不是該誇一下你們與眾不同的藝術眼光?
年輕的族長擺了擺手,剛要說拒絕的話,一個哈欠就這樣又打了出來。
江岑昳還十分不給麵子的挖苦了他一句:“嘖嘖嘖,嘴上說著不要, 身體倒是挺承實。嘴硬得不到良好的睡眠, 我看你還是別硬撐著了。”
紀霆勻:不是,誰給他的勇氣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又一個哈欠忍不住打了出來, 眼淚都跟著擠出了眼角。
這本來並不是什麽雅觀的動作,但人長的好看了就是不一樣。
江岑昳托腮看著紀霆勻, 心道這位大佬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 難怪能生出小奶昔這樣的漂亮寶寶。
哪怕是一個打哈欠的動作, 看上去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隻是這賞心悅目裏, 透了十足的疏離感。
那副生人勿近裏, 又是十足的威嚴。
不愧為一個家族的族長, 如果不是江岑昳有上帝視角,怕是也不敢抬頭直視這位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