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府步伐匆匆,進府衙內先對趙白魚急急說道:“你這回闖禍了!”
趙白魚不疾不徐:“怎麽了?”
紀知府:“我問你,上回抓的八十幾個犯夜禁的,你是不是鞭笞他們了?”
趙白魚否認。
紀知府急得拍掌說:“人家家人告到禦史台去,今早早朝在陛下麵前參了你一本,說這被冤打的人是夜間奔喪。凡出使公務、死喪、產育等皆可不必遵守夜禁,你打了人,就是不問緣由,屈打成招,就是冤案。東宮作為府尹,親自過問這樁案子,你趕緊看看這案子有沒有誤會?如果是底下人擅自做主,你能撇開就撇開,辦事不力總比背一個酷吏的罵名好些。”
趙白魚:“不急,我先問問情況。”
紀知府:“來不及,太子、五皇子等人都已經在前堂候著,我盡量把我知道的線索都告訴你——邊走邊說。”
此時府衙前堂,太子端坐公案桌,左側一把椅子,坐著一同過來的霍驚堂,右側兩把椅子則分別是五皇子和路上遇到也跟著來看熱鬧的趙鈺卿趙三郎。
五皇子手裏的扇子搖啊搖,百無聊賴之際,盯住對麵的霍驚堂:“小郡王平日深居簡出,不屑與百官結交,怎麽今天剛下早朝就急巴巴跟在二哥身後?”
霍驚堂還是坐得歪歪斜斜,單手撐著下頷,麵對五皇子的挑釁隻是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總不能眼睜睜看我的小郎君被欺負不是?”
“!”
堂上幾人跟吞了蒼蠅似的難受,五皇子本想借趙白魚譏嘲霍驚堂不僅行事荒唐到娶一個男人,還被迫接手一個劣等次貨,沒料到霍驚堂大方承認他和趙白魚的關係,還擺明今天就是要維護趙白魚。
這就讓想故意刁難趙白魚的幾人不由心生為難,誰都知道霍驚堂是混世魔王,也就是近幾年在京都修養,養出沒什麽脾氣的樣子,實際骨子裏都彌漫著血腥氣,當年甚至敢當麵叫板元狩帝,給人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