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魚:“您有地方落腳嗎?”
紀夫人:“我們家在京都還有一處宅落能落腳。”
趙白魚點點頭, 思慮片刻說道:“貪汙五十萬……數目略大,不好操作, 一般不會到抄家滅族的地步, 頂多罷官流放。大人家眷一並押送回京都這點不太尋常,或許是有人暗箱操作,我先找門路疏通疏通。”
紀夫人福身一拜:“多謝大人相助!”
趙白魚扶起她:“我盡力而為。”
送走紀夫人,趙白魚開始尋找能幫得上忙的人。
兩江無人, 沒法了解案件詳情, 但案子在刑部, 大牢裏有相熟的獄卒, 可以尋機通融進牢裏親自詢問紀大人。
但是官職被罷,鋃鐺入獄還押還刑部一般都是認證物證齊全, 很難翻案。
何況紀大人的確收了錢, 屬於主觀,無人脅迫,很難辯證他是被陷害。
掌握的信息太少,兀自揣度是分析不出結果的,於是趙白魚動身去刑部見紀大人。
***
文德殿。
殿內充斥龍涎香的濃鬱味道,元狩帝半闔雙眼,仿佛神遊天外, 直到大太監說趙伯雍此刻就在殿外等候,這才回過神, 叫人進來。
趙伯雍一進來,塌上的元狩帝擺擺手說道:“不用行禮,過來朕這邊。坐。”
趙伯雍恭謹地坐在元狩帝對麵, 看向小茶幾陷入死局的黑白棋局。
“可有生路?”
趙伯雍看了幾息,抬手挪動一顆白棋, 整個棋盤瞬間活過來:“陛下請看。”
元狩帝睜眼瞧了下,笑了聲:“承玠的棋藝未退步,二十年如一日。”
趙伯雍:“不及陛下棋勢如煌煌正道。”
元狩帝:“知道朕喚你前來是為什麽事嗎?”
趙伯雍:“臣不知。”
元狩帝:“四郎今年參加秋闈可中榜了?”
趙伯雍:“承陛下恩典,四郎僥幸中榜。”
元狩帝:“趙卿三元及第,自然是虎父無犬子,與朕無幹,倒不必拍這馬屁。說來朕和你歲數相差不大,幾個子女的歲數也是相同,自幼玩在一塊兒,有竹馬之誼,未來必是君臣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