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安琪拉再次發燒,情緒極差,不時扔東西發脾氣,最難受時還恨不能要跳樓。
她不得不叫來希律亞一起守著女兒。有希律亞在,安琪拉明顯老實了些。安琪拉怕父親,這是肯定的。但隻要希律亞一走,安琪拉又肆無忌憚,又開始對她亂發脾氣,她沒辦法,隻得派人又叫回了希律亞。
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她和希律亞守了安琪拉一整晚。安琪拉的病情時好時壞,半夜不時驚醒。暫時靠在外間起居室的安樂椅上的他們不時起身去看看安琪拉。
安琪拉安睡時,他們便靠在安樂椅上眯一會兒。到了後半夜,安琪拉鬧得少了,她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渾然不知自己整個人被挪到了希律亞的懷裏,靠在他懷裏睡了半個晚上。
清晨,薄薄的晨光照入華美起居室,也照亮了頎長安樂椅上睡著的兩個人。
微暖的光亮落在她的臉上,她動了動眼皮,睜開了眼睛。這一夜如此舒適的原因,竟是躺在一個男人寬厚溫暖的懷裏。
他讓她以一個極舒服的姿勢躺著,呼吸不因他的胳膊而阻礙,胳膊也不因他的胸腹而無法伸展,總之,她睡得很舒服。
從後半夜到現在,一直無夢,睡眠極好。
她的動靜驚醒了他。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深深地看著她。清晨的陽光與他深藍的眼睛融為一體,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顏色,說不出是什麽顏色,卻異常光彩奪目。
在她微微發怔的時候,他已俯身而來,把她壓在了安樂椅上,吻上了她的眼睛。
暖暖的唇瓣與她的眼皮貼合的瞬間,一種奇異的暖暖的癢癢的感覺從她的足底升起,蔓延至她的心口,蜿蜒盤旋的過程令她的每個毛孔都緩緩打開。她有點害怕這個過程,開始掙紮,開始推他。
但她的掙紮和推搡,更加刺激了他對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