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低頭垂下眼,輕輕哦了一聲,兩人相對無言。
沒過多久,廚娘端著食物上來了,兩人份。
梁川確實是喜歡吃那個醃菜,除了對安嘉的事他依舊很敏銳,對於別的,他感知記憶已經出現遲緩,就像這醃菜,隻覺得熟悉,卻怎麽都想不起來是誰做的了。
廚娘把餐具收拾下去後,梁川用紙巾擦完嘴,道:“這醃菜還挺好吃的,是又換了廚子嗎?”
他不記得,也不在意,這廚娘就是這段時間給他送飯的人。
安嘉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他走到鞭子架,挑了個細軟的小皮鞭,然後坐在椅子上,對坐在餐桌麵前平靜地看著他的人說:“梁叔,我今天想玩點不一樣的。”
“什麽?”
“您爬過來,抬起腰臀,舔我。”安嘉低著頭,半邊臉都陷進陰影裏,優越的輪廓顯得很冷酷。
他今天心情很糟糕。
幾個月以來,安嘉似乎沒有做什麽越矩的事,除了讓他赤條著關著,戴上項圈,其餘什麽瘋狂的舉動都沒有。
雖然偶爾有很長時間不回來,但回來的時候,身上一定沒有異味,會和他一起吃飯,聊天,然後兩個人相擁而眠。
是自己始終都沒有成為他期待的瘋魔的模樣,所以…他生氣了吧。
也是,壓抑著自己。
可是,那樣屈辱地爬過去…他沒幾年就快四十了,他一直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有無數人跪在他麵前搖尾乞憐過,誰能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
難道,真的隻有他變成一條狗,他的愛人,兩輩子的怨氣才能消散嗎?
梁川手指骨節捏到泛白。
“梁叔不願意?”莫名地煩躁,也莫名地興奮,隻要這個男人不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貌,就不會讓他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在對方麵前就像一個小孩過家家一樣,“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梁叔想知道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