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被一聲粗口給噤了聲。
安嘉平靜地看著他,“是不是覺得,厭倦了,受不了了?梁叔,您是不是搞錯了,您不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另一半,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我想怎麽做,取決於我的心情。至於剛才,三秒,放在您手上三秒……”他其實也挺想把那人的手給跺了的,可這並不能成為梁川在他麵前發脾氣的理由,“今時不同往日,還以為是從前嗎?”
不是他的愛人,不是他的另一半…他或許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條狗。
“你一點也不介意嗎?”安嘉的話,真的像是把他的心給剜了去,對方的不愛,和上輩子的死亡,都是他心上的刺,越紮越深,陷進皮肉,痛得他難以安眠。
“可悲。”安嘉樂,淡淡吐出兩個字。
梁川的神經,被可悲兩個字,差點摧毀。眼淚決堤,他一點形象也沒有。
酒吧裏鼓點極重的音樂還在衝擊著耳膜,很多人都還在醉生夢死地跳舞。總有人能尋到一處釋放情緒的地方,可是梁川沒有。
安嘉總是能在他摸到希望的時候,讓他覺得不過是笑話。
“我…”
“受不了可以離開,梁叔,眼淚,太讓人惡心了。”安嘉點了煙,攤著手靠在沙發中,沉著臉說,側顏冷酷。
“你讓我離開?”梁川流著淚,眼睛裏沒有光。
“嗯,沒意思,忽然就膩了。”安嘉吐了口眼圈,眼神帶著笑看著台上跳舞的性感美豔的紅衣女郎,“你現在對我來說,或許還沒有那女郎有吸引力。”
仿佛被人捶了一悶捶,他隻覺得不可置信。
“梁叔啊,畢竟老了。”安嘉垂下眼瞼,“吃醋生氣的樣子,全無美感。”
“小嘉,別說了。”梁川塌陷下去的肩膀慢慢撐起來,眼淚不知不覺中就不流了,“我是有心的,我會難過,我再怎麽愛你,我也會屈辱,也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