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醫生看,開了點維生素,其餘的,都隻能說慢慢養著,看能不能解開病人心結。
也就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隻能靠安嘉。
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安嘉點頭,表示知道。在家裏,梁川或許能離開安嘉單獨活動,但是在外麵,他一直緊緊地挨著安嘉。
陶然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都沒有辦法。
“你連侄女都不認了嗎?”陶然看著站在安嘉身後,低著頭的梁川,還是忍不住和他說話。
“唉…”陶然歎氣,轉而問安嘉,“他能和你進行交流嗎?”
安嘉搖頭,“隻是會自己和自己說話。”
這心理創傷得多大啊,尤其是梁川,年齡閱曆在哪裏,如果不是被逼到崩潰,怎麽會這樣?
對方從來都不是脆弱的人。
想到這他就對安嘉憤怒,可是抬頭一看,是梁川緊緊抓著安嘉衣袖的場景。
在他的記憶裏,梁川永遠都是運籌帷幄無所不能地存在,哪怕才十歲,就沒了小孩子的模樣。
如今…
算了,旁觀者,去事後指責,永遠都是多餘愚蠢的。
…
整天悶在家裏,也不對,安嘉帶著梁川走了一陣,然後去了安媽媽那裏。
彼時寧柔帶著男朋友來見安媽媽,安媽媽覺得眼眶濕潤,這樣也算,子女都有了最好的歸宿。
寧柔先帶著男朋友離開,梁川亦步亦趨地跟著安嘉,坐下時也是緊緊地挨著。安嘉和相框,是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兩樣東西。
安媽媽看得心疼,安嘉已經打電話告訴她梁川的情況了。
她低頭抹了抹眼淚,要知道,梁川如今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她兒子害的,她就覺得沉甸甸的愧疚。
“小嘉,你和梁老板吃飯了嗎?媽給你們做。”
“媽,先休息會,一會我來。”安嘉把一隻胳膊給梁川,“還有,媽,我想和您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