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打擊打了給打擊傻了?靳唐沉吟片刻,還是握上了對方的手。
“靳唐。”
黎昱笑了笑,然後沒有等靳唐說話,就直接坐上了車。
靳唐眉尖挑了挑,手抵唇咳嗽了幾聲然後笑了笑,小少爺比自己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二爺心如止水多年,又開始憧憬激**。上了我的車,想離開,嗯,靳二爺眼睛璀璨得如星辰,那就不太好說了。
靳唐在寒風中站了幾分鍾,等他上了車時,心情起起伏伏又醉酒凍了一宿的黎昱縮在座位上睡著了。
司機問:“二爺,現在去哪裏?”
“去碧水軒。”黎昱聲音壓低,“開慢點。”
等車子重新出發後,靳唐抽空來看青年的眉眼,好些年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他。
黎昱的臉色不好看,雙眉緊鎖,顯然是夢魘纏身。
靳唐歎了口氣,黎家的小少爺陡然受了這麽大的打擊,沒被打垮到尋死覓活,的確是不愧為自己放在心上這麽多年的人。
靳唐取了車裏的毯子給他蓋上,便閉目養神,思索著怎麽應對靳家這一大家子。才治病回來,就要給小少爺打天下,嗯,怕是要短命哦。
…
黎昱醒來時,外麵正在放煙火,靳唐正側頭看著,神情淡而疏離,卻在察覺到黎昱醒了之時回首來笑溫暖如春。
“醒了?”
“嗯。”嗓子有些啞,身上也酸痛,當是凍感冒了,黎昱有些無奈,黎家敗落前,他一直是嬌縱慣了的黎家小少爺,家業有他大哥操心,自己就喜歡搞搞藝術,學的是鋼琴,身形單薄,體質也差,這可不行。
正在黎昱思索間時,靳唐道:“感冒了,先到家裏去,一會叫醫生過來。”
“誰的家?”黎昱問。
靳唐笑了笑,“上了我的車,去的自然是我的家。”
好久沒有同靳唐聊天,以前覺得處處得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說錯話暴露自己的野心,現在卻無比的輕鬆愜意。黎昱記起來以前,靳唐讓保鏢壓著撒酒瘋的自己進了碧水軒,然後笑容滿麵地對憤怒的自己說:“小朋友,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