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後,兩個人就沿著江邊散步。
倚靠著欄杆,望著溫柔晃**的江麵。微風起伏間,因夜色而染成墨色的水麵掀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浪波,浪花聲悅耳沁心。
靳唐轉過頭想和黎昱說話,就發現對方怔愣地看著墨色的江麵,握著欄杆的手不斷地加大力道攥緊,骨節都有些泛白。
對於水,他的內心是拒絕和恐懼的。在部隊裏為了克服這個弱點,他吃了太多的苦頭。特別是涉水感受溺水的感覺時,那對他來說可不僅僅是對死亡的懼怕…
“想什麽這麽入神?”靳唐見黎昱的下巴都繃緊了,忍不住問。
“沒想什麽,”黎昱緩和了神情,他想了下,還是問:“你怕水嗎?”
“不知道,沒下過水。我身體不好,遊泳沒有過。”靳唐思索著,“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不怕水。”
“為什麽?”
“說不上來,反正我現在身體好了許多,要不哪天,去試一下遊泳?”靳唐提議道。
黎昱本想拒絕,可是,如果靳唐會遊泳的話,前世是不是就多了幾分生機?內心天人交戰了一會兒,黎昱點了點頭。
靳唐本來還想愜意地享受江風,但是不知怎的,他打了一個噴嚏大腦一陣眩暈,所有似無的鈍痛一陣陣地上來,靳唐險些站不穩。
在想心事的黎昱沒有注意到他的這些細微變化,隻是在聽到靳唐的噴嚏聲後回過神來,脫下了外套披在靳唐身上,柔聲說:“我們打車回去吧,夜裏冷,也玩了一天。”
黎昱身上的氣息緩解了不適,靳唐想著是自己體質太弱受不了這些,心裏不免太過惋惜,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離開之際,一個瘦弱的戴著眼鏡的男生提著一個酒瓶,踉蹌地走到了他們麵前。
“真是四舅啊…您也會到這來?”白淨的臉上布滿紅暈,看起來醉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