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恍惚了一下,靳唐被拉扯著上了車。
他仍舊坐在了自己身邊。靳唐看見夢境裏的自己麵無表情地端詳著戒指盒,嘴角噙著柔和的笑,眼角下垂是很溫柔的模樣,但眼神卻很空洞寂寥。
靳唐聽見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後,閉上了眼睛,抬手,輕輕一拋,那個裝著戒指的絲絨盒子就被這樣扔了出去,就好像夢境裏的自己把心也給扔了一樣。
靳唐下意識地從車窗裏看去,戒指盒在路上咕嚕嚕滾了幾圈,戒指掉落出來,閃著光芒的戒指就這樣被後麵來的車碾過…
碾過…靳唐甚至能聽到心像一麵完整的玻璃慢慢地有了裂紋,然後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靳唐驀地覺得大腦很疼很疼,一瞬間仿佛要爆炸了一般,撕裂火辣的痛楚襲來,他嘶吼著出聲。
…
猛地睜開眼睛,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對方不斷親吻他的額角,反複說著“別怕,阿昱在這裏呢”。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聚焦,冰冷僵硬的四肢漸漸回暖,靳唐靠在青年的肩膀上打量著四周,這才明白現在已經不在夢境裏。
全身被冷汗浸透,從恐懼中掙脫出來,靳唐感到無比的慶幸,幸好那隻是一場夢。
他輕輕脫離黎昱的懷抱,端詳著青年的眉眼,沒有冷漠與厭惡,全是擔心與柔情。
“是夢見了什麽嗎?嚇成這樣。”黎昱關切地問。
“夢見……你又逞威風,被人揍成了豬頭。”靳唐滿目柔情地看著黎昱的臉,那樣冷漠的神情,“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那就不用怕,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你能揍我,而且還是乖乖給揍的那種。”
“嗯。”這才是他的阿昱,“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個澡,注意你的胳膊。”靳唐說完,才下床的那一刻,腦子裏傳來一陣眩暈和刺痛感,伴隨著令他惡心的眩暈感,他差點就站立不穩,一瞬間就跌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