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天沒再說話,他隻是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青年,許久之後譏誚一笑,便徑直離開。
黎昱不甚在意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撐著下頜,垂著眸子,纖長的眼睫下,是柔而軟的光芒。
黎昱不受控製地回味今天上午的美味二爺,要不是今天下午公司的事實在太急迫,他還想好好和靳唐耳鬢廝磨一陣呢。
**秋千,那可真是太**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和靳唐玩這些花樣,看自持矜貴的男人在他懷裏一點點地變軟,一點點地媚態橫生。
當秋千攀到最高處,兩個人之間深入到了最頂點,熱烈的,鮮活的,極致的情感迸發開來,靳唐在他懷裏,輕顫著軟成一灘泥水,然後陷入自己的懷抱,低低地啜泣。
黎昱目光流轉了一陣,嘴角的笑容弧度越發地大了後,卻在想起什麽時笑容突然凝固了。
他想起靳唐的身體狀況,他給老先生打電話卻沒有人接。黎昱的心底升騰起了莫名的煩躁,靳唐這次確實大傷元氣,雖然對方極力在他麵前強裝很好,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對方的精神在一天天地差下去。
黎昱著手讓人去尋老先生,這次找到不管他老人家願不願意,都要請回來給靳唐看看。
黎昱站了起來,一會還要去應酬,和靳家的官司,沒有錢權,是很難對付下去的。
黎昱晚上回來時,靳唐正戴著眼鏡坐在地上看電影。一個很老的文藝片,就是講一個中年男人的獨自流浪,狸花貓團坐在他腳邊。
靳唐很顯然在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眼鏡也垂到了鼻梁骨上掛著。滑稽而又稚氣,他的二爺,怎麽看都是好看的。
可是黎昱卻沒有多餘的心情卻欣賞。靳唐這類人的成功,源於他們的自律和強大,對方做事是認真的,哪怕是看電影。可現在,昏昏欲睡的人,是身體真的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