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昱平靜地把那根白發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嗯了一聲後手輕輕撫摸著靳唐的側臉,“很難受嗎?要不要起來喝點水?”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唉,要是為了和你度個蜜月生場大病,我看某人後悔去。”靳唐睜開眼睛起了身,嘴巴是虛弱的粉白色,連帶著整張臉都有些灰白。隻是眼角眉梢的笑容很甜,所以顯得氣色比實際上要好一點。
“胡說八道。”黎昱端過放在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靳唐要去接他就躲過了,“我喂你。”抬手攬上對方的肩讓靳唐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把水湊到了他的唇邊。
靳唐無奈,但對於黎昱,他很少拒絕對方的所有舉動。喝了一口水後,靳唐輕輕推開了玻璃杯,“淡而無味,嘴巴裏總覺得發苦。”
“這是又想吃糖了小朋友?”黎昱笑著搖頭,“你這一日三餐喝藥,一日三餐的也再吃糖,日日不缺,人倒是很甜了可是身體不允許,還是不吃了吧。”
靳唐默不作聲地半垂下眼睛,手指搭在腿上伸縮了幾下,雖然麵上帶著笑,可是語氣裏卻有那麽幾分委屈,“嘴裏苦得緊,我知道我年紀上來這些東西就更要少吃,可是,就是想吃嘛。”
“什麽年紀上來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三十多歲的男人是一枝花,你再用這樣的口吻說,我就又記備忘錄了。”黎昱扳正靳唐的肩膀,兩個人麵對麵四目相對,“打巧了,您曾經不是和徐青州玩過那些花樣嘛,下次就用那些工具和二爺試試來懲罰你自怨自艾。”
“哪有…”靳唐急忙辯解著,“那時候是徐青州非要往自己身上弄,我隻是,隻是…”
“哦,到底還是也跟著摻合了一些。”黎昱挑起眉峰。
靳唐低下頭去,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那是剛開始時,彼時年輕鮮嫩的徐青州更像黎昱,又一舉一動刻意模仿,而且處處都做得妥帖順從,偶爾,他也就縱容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