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段黎還有些緩不過神,看了眼時間猛的坐起來,結果因為用力過猛眼睛突然發黑,讓他狠狠的皺了皺眉。
“小先生睡醒了?我剛才幫你請了個假,困的話等吃完飯再睡一會兒吧。”
時夏腳上的皮靴隨著走動發出響聲,犯懶的趴在段黎放在軟墊上的抱枕看他,本來梳理好的長發淩亂的搭在臉的兩側,那雙桃花眼盯著人看的時候總會顯得自己被他格外的珍重。
一個普通娃娃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神情,就算換個再精致的人來段黎也不為所動,但偏偏裏麵的芯子是時夏的。
他的心髒從平穩逐漸加速,睡眼惺忪的眼睛逐漸清明,眼神從時夏臉上滑開:“我從來沒有請過假。”
窗簾被躥上窗沿的貓咪咬住繩子拉開露出外麵刺眼的陽光,段黎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安穩且長過。
自從時夏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睡眠質量就不斷提高,休息的時間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如果不是前幾天這人消失,段黎都差點忘了自己放在抽屜裏的安眠藥。
“凡事都有例外,你老師聽說你請假好像還挺高興的。”時夏略帶玩味的撐著臉,就像他現在趴的那個地方不是一個抱枕,而是受人敬仰的高台。
“嗯,在他眼裏我恐怕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段黎掀起被子從**下來,時夏那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潔白的腳踝,讓人想要好好拿在手裏把玩。
“那還挺有意思的,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定點喊你吃飯,說你是個冷麵熱心的人不要讓我害怕。”時夏撩了撩頭發笑眯眯的說道,懶洋洋的在抱枕上讓自己像個煎餅一樣翻了個麵。
他能聽得出來沅鷺江對段黎的關心並不摻假,還說了很多段黎喜歡的東西和地方,特別是不定時吃飯這個壞毛病。
“嗯?”段黎叼著牙刷迷茫的回頭,心裏升起怪異,為什麽他在那短短的一段話裏麵聽錯了有一種老父親終於把女兒嫁出去的酸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