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段黎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他對出席這樣的場所一向沒什麽興趣,外來社交總是無趣又有心機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挪亞當天來的人多他能學到更多的東西,這種枯燥乏味的活動根本吸引不到段黎。
“學長怎麽好像興致不高的樣子?”季瀾抱著書從學校離開,熟輕熟路的打開了靠在樹邊一輛車的門坐了進去。
顧池沼坐在最左邊正在看文件,看到季瀾進來了把書從他手裏接過放到一邊,拿了個軟墊輕輕地墊在他身後。
酸疼整天的腰終於有了地方安放,季瀾眯著眼放鬆的靠了上去,像極了一隻躺在陽光下曬暖的貓。
顧池沼注意力自從剛才一直都在他身上,當然也聽到了他的那句學長。
能讓季瀾叫學長的也隻有一個人。
他垂眸盯著文件轉移注意力,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進去上麵半個字。
那個神秘人自從上次和他完成合約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軟件倒是暗中已經通過了國家機構的審核,準備花巨資從他這邊買下來,他也能賺到不少甚至博得國家好感。
這對顧池沼的公司來說是一張非常有效的保命牌,百利無一害。
但也是因為這樣,挪亞不知道哪裏來的消息也給他發了邀請函。
顧池沼本來不想去的,他看了一眼從電話轉為打字的季瀾,漆黑的眼底泛起了複雜的情緒。
少年頭發遮擋住了部分臉龐,唇色還帶著嫣紅和微腫,高領的毛衣把他的脖子遮擋的嚴嚴實實增加了幾絲禁欲,讓他想起了季瀾昨晚的主動。
“段黎也收到了邀請函。”他的話帶著肯定而不是疑問,那雙令人膽寒的眼睛卻閃過了自嘲。
那次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就查過這個人,也知道了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恨情仇”到現在融洽的插不進去任何人。
也包括後來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