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維斯塔縮在山洞的一角,身體不自覺的發抖,像是要把自己鑲入那個角落裏一樣。
溫柔的眉眼此時緊緊地皺著,睫毛不自覺的微顫,嘴角被他自己咬的發紅,像是在忍受著從未有過的極大痛苦。
維斯塔覺得頭很暈,疼的仿佛要炸開一樣,忍不住輕輕用額頭磕著牆壁。
如果是原本的他可能還能忍受,但是被維利斯嬌養這麽久到是讓他忍受不了了,果然人如果被泡在糖罐子裏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帶著涼意的觸碰,像是夏日裏的涼爽,讓維斯塔忍不住迷迷糊糊的抓住來源蹭了蹭。
“好涼,好舒服。”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謂歎。
維斯塔活了這麽久從未生過病,有可能是神力的減少,他的體質也再逐漸變弱,病魔也是在所難免。
這倒是讓他體會了一把生病的痛苦,維斯塔從來不知道生病會如此難受,他忍不住在苦中作樂。
維利斯本來想偷偷看一眼維斯塔就離開的,但看到他如此難受的獨自縮在角落,腳步又有些不受控製的走了過去。
他伸出手摸了摸維斯塔有些發紅的臉,卻被直接抓住蹭了蹭手。
柔軟的熱度讓他像被燙了一般,想抽出手時卻被人狠狠抓住放了回去。
“維利斯…”
神明的呢喃讓他不知所措,纖長的睫毛狠狠的顫了顫,整個人僵在原地成了一尊石雕。
“維利斯…我好難受。”
維斯塔皺著眉呢喃,額頭冒出的冷汗打濕了兩邊的碎發,手卻緊緊的抓著維利斯不放,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蒼白的臉色使他像一個精致的易碎品,仿佛一個不小心就能變得支離破碎,然後永遠消失。
“我在。”
維利斯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聲的回應,微微俯身把維斯塔抱在懷裏,另一隻手摸著他發燙的額頭試圖用血族的冰冷給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