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樂已經很久沒有在哪裏無憂無慮地奔跑了。
今天屈五歲在奶奶的老房子裏又體會到啦!
耶!快樂!
快樂到他忘記了五歲的小朋友也會有煩惱。
傍晚,他接到了發小龐玎玎的電話,大大咧咧地告訴對方:“明天?明天我要去新的幼兒園了。”
龐玎玎火速趕來一個爆哭:“你怎麽去別的幼兒園啦——!”
屈樂:“……”
忘記了,那時候他們好得每天穿一條褲子,發小沒來就仿佛沒穿褲子,在人群裏根本待不下去。
他倒是還好,有奶奶震懾,從不哭鬧;龐玎玎天生嗓門就大,沒在哭鬧勝似哭鬧,哭鬧起來地動山搖。
還真是有點想這個家夥了。
長大後他們倒是沒有生分,不過龐玎玎在他辭職之前就和竹馬辦了婚禮,此後將生活中心放在了家庭上,作息時間、工休時間和屈樂嚴重不合,兩人隻能網上聯係,偶而見個麵。
屈樂也不是特別想見對方——誰會想時常和愛情生活過分甜蜜的人聊天呢?狗糧太多,吃不下了。
龐玎玎在二十多近三十年間裏被父母寵完被對象寵,今天屈樂說要換幼兒園恐怕會是他遇到的最大的人生挫折。
屈樂:有點不忍心,但是我選擇沛沛。
“你為什麽去的是那裏呀。”龐玎玎捧著比屈樂還圓的臉,愁苦地說,“我不想去那裏!”
屈樂還覺得奇怪呢,以龐玎玎家裏什麽都要給他最好的作風——當然也是負擔得起,為什麽沒讓他去讀名聲在外的私立幼兒園?
“我不想去。”龐玎玎捶胸頓足,“可是你去了……”
“你為什麽不想去呀?”屈樂用單純天真的五歲聲線問。
他自己聽著就是在裝嫩,沒辦法,裝成熟也裝不出來,身體條件不允許。
龐玎玎難得壓低了嗓門說:“因為我的仇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