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新皇繼位的消息傳到宋朝皇宮中時,劉義符正宿醉未醒,劉宋的司空徐獻之與中書令傅亮雙雙入宮求見,卻都吃了一個閉門羹。
出了宮,徐獻之一怒之下,將上奏的奏疏狠狠摔在地上!心中暗斥,‘這個扶不起的阿鬥!’
一邊的傅亮知道司空大人心中所想,默默將奏疏拾起,收入袖中,又四下望了望,見無人在側,才低聲試探道,“大人,荊州那邊可有消息了?”
徐獻之聞言,極輕地點了下頭,抬手捋了捋半白的胡子,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臨上車前頓了頓,才讓人挑了簾子坐進去。
傅亮見狀,心領神會,也不多言,先上了自己的馬車,又低聲吩咐道,“繞著城裏兜幾圈,確定沒人跟著再去司空府。”
駕車的顯然是傅亮的親信,點頭後,幹脆利落地駕著馬車往城區裏走。七扭八拐的巷子裏兜了大半天,一會停一會走,看準了沒人尾隨,才一鞭子快馬到了司空府的側門。
司空府的側門立著個幹淨的白麵小童,似是早早等在那的。見了傅亮的馬車,立刻迎出來,引著傅亮向書房而去。
進到書房內,徐獻之已然等在那裏了,他囑咐人在外守著,便關了門與傅亮密談起來。
傅亮依舊怕隔牆有耳,於是講話也極其隱晦,即便如此,他似乎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躁動,臘月裏鼻尖竟冒著汗,“大人,可是要成事了?”
徐獻之眯起眼睛,望向他,捋著胡子答,“隻欠東風。”
傅亮聞言大喜,卻立刻又收回得色。從袖子裏將方才徐獻之丟掉的折子取出,奉上前又道,“這仇池未必是壞事。”
徐獻之似乎也深以為是,頷首道,“隻是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在這檔口,哪件事都不能大意。你去差人,給檀將軍捎個信,記住,要寫成家書。這本也算是檀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