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以為,拓跋燾在崔浩的勸阻下,已經找回了理智,誰曾想,這隻是一切的開端。
“你快看,雨容華被打入冷宮了……”
“噓——!你小聲點兒!不要命了?!還有,她已經沒有封號了。要叫盈氏。”
“陛下近日是怎麽了?雨、哦不對,盈氏曾經多受寵啊……”
“她算哪門子受寵?不過是個女婢。如今仇池那位入宮無望,陛下從前有多偏著她,如今就有多厭煩她。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可倒黴的也不止她一個啊,你看看中常侍大人。陛下從前最信任的人便是他,聽說連他都被打得下不來床了。”
“中常侍再如何也隻不過是個內侍,我可是聽說,陛下今日大動肝火,連太子都被抽了一巴掌。皇後娘娘跪在那兒,嚇暈過去了兩次。”
“自從見了仇池的那兩個使節後,陛下的脾氣就越來越大……如今禦前的差事都沒人敢去了。”
花木蘭靜靜地站在假山後,聽著兩個女官小聲議論。
她今日是來看看盈燕的。可能是愛屋及烏,即便宮裏嫉妒盈燕的人不少,可花木蘭知道盈燕的身份後,就一直對她另眼相看。
可如今,無論是盈燕還是宗愛,都因為天女受了牽連。今日若不是竇太後及時趕到,方才那頓板子,自己也是絕對逃不掉的。
花木蘭又看了看寢宮的方向。竇太後已經在裏麵快一個時辰了。
如今這個節骨眼兒上,也就隻有竇太後還能勸一勸陛下,讓他收斂起戾氣了。
花木蘭在這兒憂心忡忡,宗愛卻趴在**咒罵個不停。
這才不過數日,他就已經被拓跋燾以各種理由打了四次。最後這一次直接打爛了屁股,徹底下不了床了。
“不過就是個女人!這天下有什麽是做皇帝得不到的!天殺的檀邀雨,別讓老子捉住!有一天你落在老子手裏,定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