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眼間,第一批的胡夏軍已經攻上了城牆。這批敢死隊如同發狂的野獸,見人便砍!
人人嘶吼著!
“殺――!!”
“殺――!!”
“殺――!!”
可誰都聽不見,耳中轟鳴的隻有戰鼓的鼓點和兵器交接的金鳴聲!
混亂之中,杜聞則舉著一隻胳膊拚命揮動指令旗。萬幸這批武都守軍對日常演練沒有懈怠。很快滾木就被架了起來,上麵淋了火油,點著了,貼著牆就往下滾!一條滾木下去就卷走一批胡夏兵!
“側翼換長弓!中段圍剿!”杜聞則高喊著,提起一把大刀衝進中段城牆的戰場。城下待命的武都守軍也殺了上來加入圍剿。
方才的須臾混亂,竟讓胡夏軍衝上來了不少人,一時間竟沒辦法殲滅。
杜聞則大吼著連斬了兩人,緊接著就被人在身後一刀從肩砍倒腰,他想都沒想,回身一刀砍掉了偷襲者的腦袋。
城下的守軍完全衝上來時,中段才逐漸壓製住敵人。胡夏的長弓隊被左右翼放出的遠箭壓製住,沒有了掩護的胡夏軍也無法再填命一般往城下衝。
一炷香後,胡夏鳴金收兵。
“清點死傷。”杜聞則用袖子抹掉眼睛上的血,他感覺四肢已經開始發冷,看來後背的傷比他想象的重,估計流了不少血。
軍醫很快就上來急救,待要將杜聞則抬入城中治療時,他揮手否決,“還不能掉以輕心。”
杜聞則劍眉深鎖,看著清點戰場的士兵將死人一個個分開,按著軍服,胡夏的扔下城,仇池的抬入城內集中焚燒。
他心裏盤算著,這一波夏軍死傷大約兩成。雖說西秦那邊胡夏派了八千人進行攔截,可城下的胡夏軍也要防著死傷過大時,西秦和仇池真的兩向夾擊。
剛才的進攻隻能算是探探路,以杜聞則的經驗來看,接下來的一場胡夏很可能會調整陣型,然後不顧死活地強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