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利拍完了當天的戲份,心裏不舒服,給梁女士打電話,想問清楚內情。
打了兩個,不接。
我垂頭喪氣的,本來持一點點懷疑態度的轉世投胎說,被我信以為真。
洗完澡,我癱在被子裏,問何釋,“何釋,你穿越的時候看見過我爺嗎?”
他摸了摸我的發尖,應該是在確認我的頭發有沒有吹幹,撚了撚,挺滿意,沒去拿吹風機,隻是把我隨意吹亂的頭發捋了捋。
他把我被蓋住了一部分的眼睛露出來,說:“哥,我不是轉世投胎,不曾見過。”
哦,也對。他是穿越過來的,沒走常規流程,順怨都說了,何釋屬於黑名單選手。
說到這兒,我又想問問他穿越的事,而後反應過來,這個兔崽子不跟我說,他的一貫態度,就是讓我去問大師。一直被《悔過》拖著,我都差點忘了,我們還有去金村找大師這件事呢。
雖然我忘了,但我不能說我忘了,要不然黛玉妹妹肯定會控訴我薄情寡義。
而且,我這不是想起來了嗎,嗯…那怎麽能算忘呢?
我特別會來事兒,反客為主,“咱們還得去金村找大師呢,看你好多天沒提,可別忘了。”
在我的認知裏,找大師這件事,誰忘他都不可能忘,可是我看他的表情,竟然真的有一瞬間的怔愣。
好家夥,這可是大事件呐,何釋竟然把他心心念念的找大師給忘了,還說自己沒入戲,“拍戲拍太投入,忘了吧?我還以為我不好出戲是因為腦子笨呢,這不你也不好出戲麽。”
“不是。”他說。
他的表情從怔愣中脫離,看著我,又是那種深邃複雜的感覺,而後鬆動,眼裏好像盈滿了笑意。
是我的錯覺嗎?這…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嗎?
還是我發揮比較穩定,一如既往的沒出息,看到他笑,驚喜又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