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恍然就過,又是一年年末,這一年,何釋又長高了。
以前都是我攬著他的肩膀,摸他的頭,現在...你以為我要說是他攬我肩,摸我頭?
不不不,他已經變成了練武的“粗人”,隻要他不順心了,扛起我就跑,總引得客人哄笑。
為了幾天後武狀元的最終選拔,他這近一個月練武練得廢寢忘食,我無聊,重新拾起了喝酒這個嗜好。
起初他忙著自己的事,根本想不起來我,前兩天不知道怎麽閑下來了,把我拽下酒桌,拉著我的胳膊一路疾行,到後院問我,你不是戒酒了嗎?
我眼神飄向別處,撓撓側頸,“小酌小酌。”
他並不滿意我的說辭,眉心寫川,“滿身酒氣,知憶好臭。”
我:“......。”
自打他分化以來呀,就獨得嗅覺恩寵,恨不得百裏遠的狗撒泡尿他都要皺鼻子。
鹹魚味的老爹被他更加厭惡,九月樓的各色花香也熏得他頭腦發懵,於是中庸成了他最待見的一類人,這一類人裏當然也包括我。
可能是因為我陪他度過了分化期吧,他比以前更粘我,並不表現為多親近我,而是對我身上的氣味兒要求極高。
中庸是沒有信香的,他卻偏說我有獨特的氣息。
他抬手,抻著我的衣襟,把布料從腰封裏揪出來老高,捏在鼻尖深嗅,我的胸膛都暴露在了寒氣裏,風吹得我打寒顫。
他:“酒氣,鬆木,白梨。知憶,你同太多人喝過酒了,好難聞。”
我無奈解釋,“我是酒樓老板,這不是在尋常不過的事嗎?”
他不說話,放下衣襟,伸手解了我的腰封,幫我把衣服整理好,再係上腰封。
這會兒他離我近,又低著頭,我不太好辨別他的臉色,隻聽他甕聲甕氣的,“九月樓信香雜亂,我在你身邊方覺安神。三日後就是最終比試,反正知憶也不在乎,那便整日喝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