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心跳裏夾著擔憂,也不知道他糾結了些什麽,好半天才傾身壓下來。
話音裏含著喘息,他問道:“孟哥,讓我對你偽結契,好不好,嗯?”
最後一字尾音上挑,還抽空撥了我的耳垂,是沒有耳洞的那隻。
此刻我很想知道,有沒有一篇文章叫《論人類耳洞的作用》,我一定會去提供一個新的觀點:你們都不知道吧,耳洞是用來散熱的。
所以,那隻沒有耳洞的耳垂,才會熱到發燙。
他的指間挑過我的耳垂,那一點兒可憐的肉來回顫著,積蓄的熱氣無處釋放,膨脹出一整個紅。
我調整頭的位置,讓我可以說出正確的話,“快點,我的腰很麻。”
耳朵被過於鬆軟的枕頭蓋住大半,聽不清他是調整了呼吸,還是輕笑了一聲。
總之,他的鼻息噴在我後頸突起的圓潤脊椎骨上,先觸碰到我後頸的,竟然不是牙齒。
而是嘴唇。
接著,我感覺皮膚被吸起,又麻又痛,這種狀態持續了四五秒鍾才停止,我有隱約聽到吞咽的聲音,不是來自於我。
結束了嗎?為什麽和之前不一樣?
他的手放鬆了些許,我便以為結束了,才支起胳膊,下一秒又被按了回去,以更大的力氣。
感覺他的手幾乎按進了我的皮膚裏。
他語氣不善,“你要去哪?”
我無奈解釋,“我以為你已經結契完了…”
他可能是對我的無知感到無語吧,安靜片刻才回答我,語氣已經恢複如常,“還沒開始。“
哈,什麽東西?
你說進行到一半也行啊,什麽叫還沒開始,還沒開始剛才你剛才那個“**拔罐”是在幹嘛?在咬我後頸之前先熟悉一下,來個法式熱吻?
別總讓我誤會啊。
我不嫌他的信期麻煩,如果非得挑出一點不好,那就是他在信期的舉動太讓我心動,我們在信期的相處方式,並不比情侶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