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推開,自己起身,想找衛生間,衝洗一下後頸。
可沿著房間四周找了一圈,除了幾個方便人站姿運動時扶著的把手,全都是結結實實的牆。
不能啊,都這麽“常規”了,衛生間難道不應該更常規嗎?
難不成建最中間了?
這間房其實麵積不小,但有點擠,因為中間層層疊疊很多層紗簾,視覺上造成了擁擠的感覺,也不太能看出是用來幹什麽的。
我撩著簾子找衛生間,何釋又像那天一樣,腿上堆了一坨被子,不知道他在修什麽禪功呢。
我數著,大概撩了五層簾子,來到房間的最中間,一個低於地平麵的圓形浴缸嵌在裏麵,也是紅的。
而且,連他媽馬桶都是紅的。
愛紅不紅吧,反正我又用不上那些。
我走了兩步,旁邊豎著一麵鏡子,我別扭地轉著身體看,後頸被拔罐的地方微微腫起,淺紅色,像長了個不太健全的腺體似的,沒有何釋的好看。
牙印錯位,一排清晰的齒痕橫亙在紅腫之上,倒真像被結契了。
我打濕旁邊的毛巾稍微擦了擦,用的冷水,沒太感覺到疼,這就是偽結契嗎?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何釋總是不告訴我。
我擦了一把臉,把毛巾搭在一邊,從層層的紗簾裏麵穿出去,何釋還保持著坐姿。
我理了理他耳側蹭亂的頭發,“休息一會兒我們回節目組酒店,可以嗎?”
他抬頭看我,不太高興,“不是說直至第二日早晨,時間都歸我?”
我點頭,“回那邊酒店一樣歸你啊。”
他低頭看著腿麵上堆積的被子,手指攥著邊沿,我以為他要起身,卻反而是把自己的下半身蓋得更緊。
他:“抱歉孟哥,我仍覺狀態不穩,恐怕不能回去。”
我:“還是不舒服嗎?”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沒有很熱。
不過,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最清楚,既然說不穩,那就應該是不穩。要是半路上給我來個二一回,那我確實是招架不住,至少近一個月內我是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