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在原來的位置等待時諾,見他去了半晌遲遲未回,眉頭微蹙,時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一眼。
所有的職工隱約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環繞在辦公樓裏,連呼吸都不敢過於用力。
正當顧深欲去找時諾時,一聲著急忙慌的叫喚傳來:“不好了!洗手間那裏有人摔下樓梯了!”
旋即,眾人皆被顧深接下來的反應震驚,他神色凝重,疾風一般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一向遇事海波不驚的顧總,就連在十億以上的合同險些告吹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什麽時候這般驚慌過!
顧深在洗手間的拐角處見到公司的那個男職員,顧深想不起名字,他也沒心思去理會他是誰,隻見那人攤著雙手,一臉大驚失色地往樓梯底下的方向發愣,注意到顧深靠近時,顫聲解釋著:“不,不關我的事……”
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地上一個弱小的身影映入顧深的眼眸裏,蜷縮著微微發抖。
顧深麵色越發沉重,踏著慌亂的步伐下了樓梯,心口處像被一隻無心的巨掌掐住。
時諾在迷迷糊糊間,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落水時候的狀態,呼吸一滯,昏了過去。
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
躺在病**的他,頭腦依舊昏沉,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爭執的聲音。
時諾辨別出聲音的主人好像是自己的媽媽:“顧深,不是我說你,諾諾去了一趟你的公司,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我如何放心把他交給你!”
另一把響起的聲音,張口幹澀,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疲憊之意:“是我的錯。”
“你說好端端的怎麽會摔下樓梯呢!你明知道他……”譚惠仍舊喋喋不休的指責著顧深,一直高高在上的顧深,此刻所有凜冽的氣場,統統消失得幹幹淨淨,微微欠身,不斷地與譚惠道歉,他沒有替自己辯解,一直將錯誤往自己身上攬,說再多,時諾受傷已然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