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惠行動很快,時諾的父親早逝,時簡集團和家中大小事,都是譚惠說了算。
在與時諾商量好之後,當晚就派人去顧家傳遞解除聯姻的消息。
顧城在接到消息之後,還是可以理解譚惠的做法,畢竟寶貝兒子是在自家小子眼皮底下出了事,任誰都不足夠放心。
“你去跟時家說我們顧家能理解,明日我就登門拜訪賠不是。”顧城向來都明白事理,並未覺得被時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而失了麵子。
“我不同意!”站在玄關處的顧深好似心事重重,滿身風塵地從外麵進來。
心裏悶得像是有一塊巨石往下壓,眉心擰成一個結。
顧城也蹙著眉看向自己的兒子,對他如此嚴肅的反應產生錯愕之意:“小深,聯姻這事吧,當初也是因為我們顧時兩家的長輩交好才順勢定下的,爸爸一直知道,你對時諾也沒什麽感情,也……”顧城想起時諾的智商,滿懷愧疚之意,“也挺難為你的……”
“不為難。”天花板上淡黃色的光暈點點,投落在顧深眼底掀起的波瀾中,將他視線裏的深沉和堅定都折射了出來。
顧城不露痕跡地打量了一番顧深,然後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小深,這是怎麽回事?”
但以顧深的性子,他並不會過多解釋:“不解除婚約。”
隻是再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態度,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渲染著不容抗拒的堅持。
顧城見自家兒子堅決的模樣,終是歎了歎氣,無奈道:“可……可時家那邊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我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啊!”
顧深卻沒有了下文,仿佛隻是來跟自己的父親說明一下自己的立場,其餘的後果,他來承擔。
他沒有休息片刻,便又出了門,連司機都沒有帶,自己駕車前往時家。
譚惠見顧深夜深來訪,也大概猜測到他是因何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