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梔一步步艱難地走近,明明十幾步的距離,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走了一個世紀。
期間,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梵執,希望他將坐在他腿上的男人甩下去,希望他神態著急地,跟自己解釋一切僅僅是個誤會。
可即便他走到姿勢曖昧的兩人麵前,男人都沒有什麽表示,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帶著失憶前的極致冷漠。
廖輕見男人沒有推他下去,更是心裏竊喜,他不禁朝言梔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看吧,這個男人還是最愛我,他是我的!
連門口的袁立都看不下去了,他剛才不想讓花瓶夫人進去,就是怕他遇到這種場麵,導致大家都不好收場,容易發生激烈的大戰。
哎,也怪他剛才一時疏忽,有事出去接了個電話,等回來的時候,廖輕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之後他也沒見廖輕出來,便料定大概是兩人舊情複燃,總裁還是愛著廖輕的。
說不定孤男寡男一間屋子,再互訴情意,兩個人興致一高,再做出點什麽不方便他看的事……
秉著堅決不能打擾總裁好事的原則,他就一直在門外好好守著,就怕別人發現,總裁在辦公室裏和男人亂搞。
結果,還是沒攔住,不過剛才花瓶夫人動作太迅速了,他想攔也攔不住。
畢竟前一天總裁還跟言梔柔情蜜意,保不準對言梔確實特別,他一個小小助理怎麽敢動總裁的人?
但此場麵實在不宜觀看,這算是總裁的家務事,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他這個助理也不行。
想了想,袁立默默退出了沒有硝煙的戰場,貼心地又關緊了門,盡忠職守地守在門口,以免閑雜人等來打擾家庭內戰。
梵執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又看著麵前的言梔,說道:“你怎麽來了?”
言梔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他極力控製住自己,不在他們麵前掉眼淚,可眼圈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紅,如同一隻生氣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