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言梔,還不知道他的老攻,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並且單方麵無情地下了決定,對他們曾經的恩愛視若無睹,並且選擇果斷拋棄。
他出了醫院後,臉上維持的冰冷神情似是遇光就化的冰層,終於不受控製地顯露出一點難過,隨後這點難過迅速擴散,漸漸彌漫在言梔精致的麵容上。
他隨手打了個車,將自己縮在後座的陰影處,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發呆。
直到被司機叫醒,言梔才沒什麽精神地應了聲,拿手機付過錢後,回到了別墅的家。
一進門,屋子裏平時兩人,共同生活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的唇邊似是想勾勒出一個笑意來,但很遺憾他失敗了。
他笑不出來……
言梔也沒難為自己,笑不出來索性就不笑了,慢慢走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默默喝下。
喝下去的一瞬間,他聽到自己說:“白開水好寡淡,啤酒有滋有味一點,今天不如喝個痛快吧。”
他點了酒水外賣,直接買了五十瓶聽裝啤酒,就等送貨上門,然後他就像無事可做,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繼續自殘式地回憶兩人之間的甜蜜。
越回憶越感傷,越感傷越控製不住眼眶發熱,好在門口的鈴聲終於打斷了他。
但睜開眼的瞬間,還是有一滴淚順著臉頰,滾過了脖頸流進衣領裏,那點不算什麽的涼意,涼的胸口皮膚都好像被凍住了。
言梔猶如遊魂般,失魂落魄地去門口取了酒,回來後就一瓶接著一瓶喝,他的臉上暈起潮紅,看整個屋子都有點重影。
腦子裏暈乎乎地,他似乎還看到了梵執,男人溫柔地對著他笑,言梔心裏的委屈終於爆發。
他像個孩子一樣撒嬌撇嘴:“老攻,我剛才聽見你說不愛我了,我的心好痛……”
“為什麽你醒來之後,就不記得我了,是我做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