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年後回歸,她在薑家該吃吃,該喝喝。初聞十年後自己感情路波折,可被靈壽夫人逼著學習幾個月,傷感和悲憤都被衝散,隻餘強度學習後的疲乏。
終於脫離靈壽夫人魔爪,不用天不亮被她拎出被子揮刀射箭,夜裏挑燈夜讀,她清醒那一刻簡直笑咧了嘴。
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陳氏見狀,從侍女的手上端過川米粥,讓侍女退出去後,她用銀勺舀後湊唇邊吹涼,再輕輕地喂她:“夢見什麽了,這麽高興?”
楚嵐乖乖張口含下粥,夢見的都是不高興的事,姑且算是噩夢吧,從噩夢中醒來自是值得歡欣的事,可到底不好和陳氏說。
若陳氏皮囊下是她親娘,她還能考慮找娘告狀,說太姥姥多麽自私,為了薑家能有大巫血脈,為了薑家的利益,就犧牲了她,留她在薑家做個生兒育女的機器。
親娘能立馬拔刀和太姥姥對峙,保護她,可麵前的是外婆。她對外婆的認知都是別人告訴她的,外婆溫柔,外婆賢惠,可再怎麽好,也得歎一句她不敢違背太姥姥,不敢抗爭,說得不好聽點,她就是個懦弱、沒主見的女人。
告訴她,她跑去找老夫人薑氏一說,老夫人薑氏知道事敗,還不知道會用什麽手段□□她,留在薑家待產呢。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看老夫人薑氏出牌。
想罷,楚嵐對陳氏道:“就是成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嬰兒,這夢怪煩的,我一醒可不就舒坦了。”
陳氏喂了她兩口,楚嵐沒斷手斷腳,接過來自己喝。陳氏溫柔地看著她,問她這次做夢是想知道什麽。
許是餓了,楚嵐喝的飛快,幾乎是一飲而盡,她放下碗,下床幾找來帕子擦拭嘴角,一麵說:“我在匯城被劫,顏元真那邊也不知怎麽了,我放下不下,幹脆就用用我們的能力看他出事沒,結果成天被奶娘拘著,哪都不能去,這次算是無功而返,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