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似是害怕顏元真,還真的看著他吃完。顏元真的目光隻投在楚嵐身上。
她一進來,嘴裏的牛肉就像是憑空添加了香料一樣。看著就有滋有味的很。
楚嵐見他眸子黑壓壓的一片,幽深如黑井一樣。她突然感覺有些冷,緊了緊衣袖。她想解釋不是自己報的警,可又不想提是父親做下的。免得他生楚父的氣。
幾盤菜而已,吃的再慢也遲早吃光。顏元真拍拍手站起身,特別老實地跟警察走。
隻是臨走前,經過楚嵐的時候,他輕飄飄地睨了一眼,“我坐牢的話,你會來劫獄麽。”
說的平平淡淡,可聽的人都不淡定了。
警察一聽到“劫獄”那兩個字,眼睛就和掛上了紅燈一樣,“嗖嗖”的發光,照亮了楚嵐。
她臉一沉。顏元真在警察麵前問她要不要劫囚,這是成心給她找茬麽。就算她想拿著玉玨救他,警察被他這麽一“好心提醒”,還不得提高警戒,升級防備。
她咬咬牙,“不會。”
顏元真沒聽到自己中意的答案,目光不善了起來。她忒的狠心。
“當然不救,我們楚家奉公守法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救你。”楚父將女兒拉到身後護著。
“是啊,還要多虧楚先生你舉報,不然我們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追捕到他。”老警察哈哈一笑,然後推了顏元真的肩膀,“走了。”
顏元真沒再多言,異常的安靜,老老實實地成了好公民。警察要他想左走,他就向左走,讓他想右轉,他就向右轉。
楚嵐一直等著他不老實地逃走。他身上帶著玉玨,他要是想逃走,總是有機會的。可顏元真竟是老實安分地被起訴上了法庭,都沒離開。
法庭上,律師介紹證人席,“證人是秦家滅門案中唯一的活口秦似海,智商和精神鑒定正常。他在現場,親眼目睹嫌疑人犯罪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