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所以這根喜歡偷窺的爛木頭……啊不對,水縛靈是杜家的家主?
玄門大家走火入魔的其實不在少數,杜家敢獨鎮一方煞眼, 多少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說句不大好聽的, 這種玄門的家主哪怕入魔, 也不應該是水縛靈這種級別的。
那個壇子便在三人的注視之下,悄悄開了一個小縫。
原本慘白呆滯的靈體由於找回了神誌,稍微帶了點人氣。
昔日風華無限的杜家家主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杜沫手指握緊成拳, 筆直地跪了下來,“杜沫無法分身離開豐都城, 家主受苦了。”
鹹菜壇子又動了一下, “第十八代掌事……你是……杜芷的玄玄玄玄孫?”
杜沫神色微異地點點頭。
“唔, 對了,現在杜家誰當家,家規如此嚴苛了麽,身為掌事都不能出豐都城?”
這個問題一出,房中陷入寂靜。
過了好長一會兒, 杜沫才道:“杜家, 隻剩我一個人了。東南角是豐都城的煞眼,不能離開活人。”
杜沫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但馬上又露出了欣喜,“今日我在祠堂中看到您的長明燈有異,所以尋來了。家主放心,一定能想到辦法讓幫您脫困。”
幾人一並回了杜家,杜家門口那盞驅魔燈白日裏仍然閃著微不可見的光, 底座上刻了幾圈精密的符咒。
同一咒印, 掌刻之人的修為不同, 成效有天壤之別。
顯然這盞燈出自高人之手。
宴厭彈了一下鹹菜壇,裏頭嗡地應了一聲。
“水縛……呃,杜家主,這兩盞驅魔燈是你的手筆?”
壇子:“唔,好像是,當年刻了很多也送出去很多,大概杜家的所有燈都是我做的。”
好家夥,人不可貌相,居然還是個厲害的符修。
杜沫與李青燃走在前頭,小鳳凰故意落後了半個肩,低聲道:“你先前……咳咳,好像一副認得我的樣子,你什麽時候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