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得快,走得也快。
看了那封信最後也沒交代怎麽處理容穆,郎喜犯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是知道自家陛下陰晴不定的脾性,到底也沒敢再動容穆。
容穆就這樣莫名其妙在皇帝寢殿安頓了下來。
隻是心情大起大落之後,難免就有了絕地求生的心思。
原以為皇帝仁善好相處,結果直接是一個病的不輕的飼主,這位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能養花的,容穆是隨性佛係,但也不代表他想直接送死。
既然穿越時空都沒死,那就意味著他還有自救的機會。
但現在這個模樣,別說自救了,連挪兩步都得別人來搬。
“這樣不行啊……”容穆低聲自言自語,“搞不好會被當妖怪一把火燒了的。”
他沉默了一會,那黑心皇帝不知道去哪兒了,外麵沒一點聲音發出來。
趁著這個機會,說不定他可以試試能不能從這蓮花中出來!
越想越覺得可行,在容穆眼裏,自己就好像被困在了一方小天地當中,隻要找著門,他就有出去的機會。
周圍彌漫著不知名的紫氣,不像有毒,反倒透著祥瑞之道,這一幕將容穆的世界觀衝的粉碎,不過他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有比自己更不科學的存在嗎?
想到這裏心態又穩定了下來。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隻忙著尋路,完全沒注意到原本的短發慢慢變長垂到細瘦腰際,本來是極顯眼的銀白,然後恢複正常的黑,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墨綠色的長袍,一截紫白發帶憑空而動,末端帶著兩個精巧的銀鈴,穿插在容穆的長發中,沒一會就編出了一個繁複精美的結。
隻可惜唯一的人完全沒有欣賞到這一幕,花中精怪,就算是化形也充斥著造物主的偏寵。
外麵的雨聲漸小,容穆生怕那皇帝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將小天地摸了一個遍,終於在角落尋到了被薄霧遮擋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