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侍君?”
容穆驀地回神,他抿了抿嘴唇,轉頭無奈笑道:“郎公公,要不你還是叫我容公子吧。”
皇帝要和他對著演,這點微不足道的小細節應該不會在意,容穆原本還對騙了皇帝惴惴不安,但對方反手就是一計利用,誰也不落誰,反倒讓他心態平靜了不少。
郎喜麵色略有些作難:“這、這不太和規矩……”
容穆還帶著一點現代思維:“沒事,大不了我和他商量一下。”
郎喜震驚:“啊?”
沒事?和他?商量一下?他他……是指陛下?!
郎喜看容穆那種暗藏驚豔的眼神褪去,換上了一種關愛擔憂的神色。
這位容公子,怕不是一晚上過去,已經被陛下威儀嚇傻了吧……
郎喜張了張嘴,頭一次有些說不出話來。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美人腦子卻不好,原本以為還能多活一段時日,現下看起來像是有今天沒明天了。
容穆不知道郎喜眼睛一轉都腦補了些什麽,他在這兒吹了一會風,肚子倒是越發餓了。
郎喜正要抬步為他引路,就被容穆攔了下來,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風中,紫白色發帶垂落在肩膀上,他的眼神明亮清澈,盯著紫垣殿的花園道:“公公,我想先去看看花。”
郎喜:“可是我們要去等陛下回來吃——”
容穆:“我知道,在這裏等也是一樣的,等陛下回來,我還能第一時間看見。”不就是寵君人設嗎?他演的越好,皇帝就覺得他的利用價值越高。
隻是演歸演,他這副玄學的狀態得先有個保障。
容穆對自己這個花身體暫時還沒有完全摸透,明明人吃的餐食就在眼前,他卻不知為何一大早上想喝生露水。
郎喜猜不透天子對這位侍君的容忍度在哪裏,但他在陛下身邊這麽多年能有今天的位置,無非就是做得多說的少,不該問的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