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帶著憐玉將整個東宮逛了一圈, 然後悄悄拉住對方道:“商辭晝很不簡單,你能避開就盡量避開,別硬對上去, 我有時候都摸不準他在想什麽。”
說著他的神色帶著一點感歎:“君心似海啊!”
憐玉看著好像不怎麽聰明的主人,疑惑道:“他、他還能在想什麽,不就是、和主、主人一起睡覺,哼!”
容穆:“?”
他臉色一擰巴,教導他道:“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談感情有什麽好的, 不婚不娶芳齡永繼,隻要我夠寡, 就不會吃愛情的苦。”
憐玉聽不懂其中有些詞匯, 但他又覺得主人說什麽都是對的, 他聽不懂可能是主人當初被扭轉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甚至連帶著語言觀念都改變了。
小錦鯉眨了眨眼睛, 替容穆撫了撫睡皺的衣擺:“主人不必擔憂,也不用,太怕那個男人, 您以前和我說、說過, 你不是大商的人, 是南代人, 以主人的, 風姿, 在南代也必定, 身份高貴!”
容穆聽著他艱難的吐字微微一愣:“我以前和你明確說了我是南代人?”
憐玉重重的“嗯”了一聲。
容穆忙追問他:“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當年還和你說什麽了?有沒有什麽詳細信息?”
憐玉想了想,羞澀道:“說南代的, 池子很好泡,你很喜歡,紮根在裏麵,有時候一紮就是,很多天,還得人撐著小舟在池子裏挖您……不過一般都找不到,除非您主動現身,主人,本體,極擅隱藏行蹤。”
好家夥。
容穆想了想那個畫麵,滿池子的白蓮花,看一眼都要眼花繚亂,的確是極不好找——等等。
找?
誰會專程撐著船在池子裏撈他?還知道他是一朵白蓮花?!
可容穆再問憐玉,憐玉卻說他當年就沒有告訴他是誰,但那個人一定是容穆極親近之人。
左一碗水右一碗水,在容穆以為自己最多也就端這兩碗的時候,現在還疑似有第三碗……他微微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自己當年到底招惹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