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在思考,要是他點頭會不會被丟出去。
薛如意糾結了片刻,道:“也不是不行,這也是你的床。”她很認真的分析,“我同你成親了,雖然你是入贅,但你也有掙銀子,床理應分你一半。”
“要不今晚你睡床,我睡榻,下次再換回來?”
這還不如不分,王晏之抱著枕頭坐在小榻上,淸俊的麵容有些古怪。
薛如意把他表情當作感動,於是道:“也不用太感動,我們家是很民主的。”他們村是有贅婿的,贅婿的地位很低,要聽妻子的,要孝順嶽父嶽母,還要被看不起。
像王晏之這種好好養著,天天花銀子的倒是從來沒見過。
“民主?”
薛如意點頭:“隻要隻要成親了,我們就是平等的,理應互相尊重。”
王晏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男女平等,互相尊重?
他抱著枕頭默默躺到榻上,薛如意徑自脫了外衣,隻著絹白色底衣,蠟燭被吹滅,輕盈的腳步聲靠近,經過他身邊時衣袖帶起一陣木脂香。
床吱嘎響了一聲,她躺下拉著被子朝這邊看來。王晏之起先背對著她睡,但敏銳的察覺到她一直在看他,似乎是有話說。
他翻轉上,麵朝她,輕聲問:“怎麽了?”
等了一會兒,黑暗裏薛如意拉了拉被角,小聲的說:“上回說到燕娘碰到落魄的商戶子,之後怎麽樣了?你現在同我講講,我幫你梳理一下內容。”
黑暗裏王晏之輕笑出聲,開始接著上回講故事。
薛如意聽得很認真,聽到一半情緒驚動起來:“什麽,燕娘的繡房被砸了?那接下來呢,接下來呢?”
王晏之輕咳幾聲,吊住她胃口,見好就收:“接下來的情節還沒想好,明日再說。”
薛如意好想現在敲開他腦袋瞧瞧裏麵有沒有存稿,這聽到一半不上不下叫她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