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聯主任意識到這股舉報的風氣要不得, 特意罵了姚師長一頓,雖然她沒有找到匿名信是誰投的,卻從他口中得知了是誰把信遞給姚師長。
婦聯主任嚴肅地說“我也不管是哪個同誌寫的匿名信, 春雨往你這投遞舉報信,顯然是不對的。這種家屬風紀問題理應當讓婦聯來處理, 怎麽能越級處理呢?就算越級,也得給政治部寫信,總不能因為顧向前同誌是你手底下的人就給你寫舉報信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越過婦聯、政委, 捅到姚領導這裏來是給誰難看?
她冷哼一聲, “姚春雨同誌也是糊塗!”
姚春雨聽說了婦聯主任去了姚師長, 姚師長好像還被批評了, 額間的汗不覺地便沁了出來。
蘇葉竟然能說動婦聯主任去找姚師長?姚春雨越想越不對勁, 總覺得這事情的發展接不上前世的影子。
顧向前沒有和蘇葉吵架, 蘇葉遠遠沒有她印象中的“好吃懶做”、“潑辣愚昧”。姚春雨回想一下,越想越不對勁。
蘇葉何止不愚昧, 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讀書人的氣味。逢人總是笑眯眯的,既不與鄉下的軍嫂背後說人是非、更沒有攀交城裏的軍嫂。
直到晚上, 姚師長下班回來, 姚春雨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姚師長訓斥道“你呀你,差點冤枉人家好同誌。我今天聽婦聯的張主任說小蘇是積極響應災區人民,給人貧困村籌備糧食物資,這種好同誌組織表彰都來不及。你老實跟我交代,家屬大院裏那些傳言有沒有你的份?”
他一眼便看穿了侄女的心思, “你怎麽這麽糊塗!回頭捎一斤豬肉, 上門好好和蘇葉同誌道歉。”
姚師長這回也算是躺槍,他沒有受理這件事, 隻不過舉報信送到他這裏,外邊便傳得有模有樣。
姚春雨越聽臉色越白,搖搖頭辯解道“不,我怎麽可能說蘇同誌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