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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另一邊。
馬根生在公告裏從頭到尾隻看到婦聯辦公室的字眼, 半點不提寫匿名信那小人的名,他太生氣了。
他們要去給蘇葉撐腰,如果幫了上溝村要攤上這種倒黴事, 以後還有誰來幫他們?
馬根生帶著他們村的人去了政治部主任的辦公室。他是貧下中農代表、是被省表彰過的農民代表,還是整個村的代表, 小戰士也沒有攔他。
馬根生漲紅了脖子,慷慨激昂地說“我們是上溝村的幾個代表,我們委托蘇葉老師幫忙賣茶葉,已經獲得政府的批準, 憑啥你們說蘇老師投機倒把, 領導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上溝村女幹部心細, 揪了婦聯的一個女同誌盤問情況。
婦聯的女同誌說有人給某個領導遞了匿名信, 遞匿名信的那個是領導的侄女。劉嬸也不想知道是哪個小人寫的舉報信, 中間的彎彎繞繞也不想知道, 就那個給自己親戚遞信的侄女顯然不是什麽好貨。
鄉下的幹部還講究避諱親戚關係,城裏人居然這點都不講究?
“那個給自己親戚遞舉報信的人姚什麽來著的, 讓她過來,俺們問問她揣的什麽心思, 為什麽要害蘇老師?”劉嬸大聲地說。
雖然麵對著政委這樣的大人物她有些底氣不足, 但他們可是給恩人來撐腰的,哪能孬了?
“對,劉嬸說得對!人蘇老師可是要名聲要臉麵的,那個女同誌連個磕頭道歉都沒有,貼一張公告這件事就完了?我們告訴你, 這件事沒完!部隊要是不想管, 咱會縣裏革委會,讓縣裏的領導來管管。”
政委聽得皺起了眉頭, 詢問助理讓人去把唯一的知情人姚春雨找了過來。
姚春雨正在軍醫院工作,聽到戰士傳喚的時候,愣了愣。
直到去到政委辦公室,她看見那烏泱泱的一群人,個個瞪圓了眼睛看她,她的心咚地劇烈跳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