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楊大早上被他媽從**拔蘿卜似的拔起來時,整個人還分外恍惚。
他迷迷瞪瞪地勉強睜開眼看房間的鬧鍾。
看到鬧鍾上的時針正正指向七時,他掙紮著就要重新回被窩。
他明明九點才上班!公寓到公司就五分鍾的路程!他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鍾的覺可以睡!
必須爭分奪秒。
“別逼我抽你啊申思楊,小十已經在樓下等你了。”袁琳菲女士的死亡警告聲響起。
小十?
名字有點耳熟。
他不是一個人住的單身公寓嗎?他媽怎麽會在他家?
申思楊逐漸清醒過來,頓時一個仰臥起坐。
哦,他死了。
現在正在一個奇怪的世界。
申思楊又不死心地扭頭看了眼牆上的鬧鍾。
“媽,我幾點上課啊?”
袁琳菲抬手摸了把他腦袋:“八點,睡糊塗了?”
申思楊搖搖頭,心如死灰地起床。
小學生竟比社畜還慘。
知道桑小十在樓下等,他沒再磨蹭。
快速刷牙洗臉換校服,下樓前跟他媽討了五塊錢,塞進口袋後就琢磨起了紅領巾的戴法。
從二樓戴到一樓也沒戴個明白,申思楊扯下歪七扭八的紅領巾。
正打算重戴,一抬頭,就看到客廳裏的桑小十像隻兔子似的蹭一下從沙發上蹦起,小跑到了他麵前。
仙溪小學的校服以黑白綠為主色調,綠油油的校服上紮個鮮豔的紅領巾,就顯得格外惹眼。
因此桑小十一蹦到跟前,申思楊就瞧見了他脖子上戴得板正又美觀的紅領巾。
“正好,”申思楊揉一把麵前人的腦袋,將紅領巾遞出去,“幫哥戴一下這個?”
桑小十點點頭接過紅領巾,非常嫻熟地抬起一條腿做支撐,而後將紅領巾攤在腿上,細致地折疊兩下,拿起,看向申思楊。
申思楊就比桑小十高半個頭,根本不用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