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鏡久久沒有應聲。
申思楊現在的距離, 就好像一隻大白桃在他嘴邊。
白桃的香氣勾得他想要馬上張嘴咬一口,但又清楚這不是他能咬的。
就在嘴邊,卻不能咬。
可是又不舍得推開。
阮知鏡從沒有一刻覺得他的腦子這麽亂過。
像是有隻貓在他腦子裏把所有東西全部掀翻。
他一樣一樣撿起東西, 想要擺回去。
卻發現怎麽都擺不回去。
申思楊許久沒等到回應, 忍不住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直起身, 不再逗阮知鏡:“不適應的話就……”
“沒有不適應。”阮知鏡這一次很快出聲。
話落下,似乎意識到有些著急了, 本就紅的臉一下子又漲紅了一個度。
停頓了一小會,他又輕聲補充:“剛才那樣,可以的。”
申思楊聞著空氣裏時淡時濃的茉莉茶香:“你確定?”
阮知鏡仰頭看向申思楊,認真地點了點頭。
申思楊見狀, 緩慢笑開, 傾身靠回到阮知鏡臉側。
短暫的適應後,回過幾分神, 阮知鏡後知後覺地發現,申思楊傾身靠向他的這個姿勢似乎並不舒服。
因為沒有很好的借力點, 申思楊隻能兩隻手抵在沙發上。
白皙的腕間明顯發紅,緊按住沙發的指尖卻發白得厲害。
阮知鏡擔心出聲:“這樣會不會累?”
申思楊沒聽清,下意識側過臉。
一時間沒注意過近的距離, 嘴唇在阮知鏡的臉側輕擦過。
兩人同時愣住。
空氣裏的茉莉茶香瞬間暴漲。
以絕對的強勢, 將原本很淡的白桃清香勾出。
如同一隻大掌將白桃掌骨玩?弄。
又是那種熟悉的過電感。
申思楊完全沒來得及反應,渾身如觸電般瞬間發軟,不受控地跌進了阮知鏡懷中。
阮知鏡下意識將人摟住, 防止人摔倒。
他勉強維持住理智, 一邊試圖收著今天分外不聽話的信息素, 一邊試圖將申思楊放回到單人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