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楊顧忌著阮知鏡, 周末也沒敢睡太晚。
和往常一樣的時間點起床。
洗漱好下樓,看見已經坐在客廳的阮知鏡,他不免愣住。
“怎麽起這麽早?”他走近問。
阮知鏡仰頭看他。
申思楊看清楚阮知鏡臉的瞬間, 腳步一頓。
昨晚睡著時還麵色紅潤的人, 此刻整張臉慘白慘白的。
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顯然是昨晚沒睡好。
兩人對上視線。
阮知鏡怔怔地看著申思楊,輕輕眨眼, 忽地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滾出。
申思楊頓時被嚇懵了。
他這幾天見識過阮知鏡有多能忍。
尤其是第一天關係還沒緩和的時候。
疼得渾身一點人氣都沒有,也不見他表現出來。
申思楊不敢想象有多難受才會讓阮知鏡當著他的麵掉眼淚。
他快步走到阮知鏡身邊,一時間也顧不上肢體接觸不接觸的問題,抬手去摸阮知鏡的額頭。
見溫度正常, 懸著的心也沒有放下來, 他著急問:“昨晚很疼嗎?什麽時候疼醒的?信息素不管用了?要不要去醫院?”
阮知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掉眼淚。
他甚至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哭是什麽時候了。
應該是在年紀還很小的時候。
昨晚醒來後,他就一直沒能再睡著。
夢裏的場景想一遍, 氣息紊亂一遍。
情緒動**了一整個晚上,天亮後好不容易稍稍收斂, 又在見到申思楊的瞬間決堤。
一想到申思楊溫柔的聲音,申思楊關心的話語,甚至連申思楊整個人……都屬於另外一個人, 阮知鏡就控製不住不斷往出滾的眼淚。
申思楊安慰了一陣, 見阮知鏡往出滾的眼淚越來越多,逐漸意識到不對。
這顯然不是單純因為疼了,看著更像是情緒失控。
想到這幾天學來的某個詞匯, 他試探問:“你是不是, 易感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