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不能做親子鑒定,不然一份鑒定結果足以證明教官的身份。
在嚴一的認知裏,衣服上的編號就是他哥的遺體,他哥已經粉身碎骨。
餘柳柳開口:“秦勝男查到一些信息,教官也是那場自衛反擊戰中幸存下來的人,在爆炸中炸傷了頭部而失去記憶。
還有教官外表滄桑,看著歲數比較大,實際上才二十八九歲,跟你大哥嚴謹年齡相仿。”
“跟我大哥年齡相仿?”嚴一無法把教官跟大哥的臉重合。
實際上,他對大哥的印象已經模糊,記憶全部來自那張一寸的黑白照片。
但是黑白照片與印象中的大哥也有點區別。
如果教官真是大哥,那他存活下來的人,為什麽沒有被部隊的人帶回去?
周慕安自眼盲以後,對眼盲前的人和物印象比較深刻,就像刻在腦子裏。
尤其是小瑞寶的眼睛和嚴謹的眼睛很像,他比嚴一更確信一些。沉思片刻道:“嚴一,你帶教官回家一趟,說不定對教官恢複記憶有所幫助。”
嚴一:“……”
嚴一陷入沉思,糾結要不要帶教官回去。
餘柳柳和周慕安對視一眼,“我們先走。”
周慕安:“好。”
“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嚴一緊隨著她們的腳步走向了校門。
說實話,他心裏有些緊張。
同時也有很多疑問。
三人出了門,教官就走了過來。
現在嚴一和周慕安都在眼前,頭痛劇烈。
不過,他的目光更多是停留在周慕安身上,好像透過他在看某一個人的影子。
但是那個人的影子又很模糊,一想心就疼。
餘柳柳問:“教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教官:“沒事,偶爾會頭痛。”
嚴一不等教官說話,直接說:“不用等明天,我今天帶你回去。”
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