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周慕安以為自己聽錯了。
餘柳柳又重複道:“把這些都拆了,拆不完不許睡覺。”
周慕安突然釋然,“好。”
媳婦這是要給自己吃顆定心丸,他還糾結媳婦跟原來的餘柳柳是不是同一個人似乎也沒了意義。
兩人一個拆毛衣,一個拆圍巾,手中的線團越來越大,兩人的心卻越靠越近。
全部拆完後,周慕安問:“媳婦,這些毛線怎麽處理,扔掉嗎?”
“敗家。”餘柳柳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最會節約嘛,我用這些毛線給你織條毛褲,天大冷的時候你就能穿上。”
周慕安:“毛線不直了,怎麽用?”
餘柳柳俏皮地笑了笑,“我自然有辦法。”
周慕安:“……”
餘柳柳把原主的私密日記當著他的麵燒了,鑽進被窩說:“還不快進來。”
周慕安:“……”
他很想做點什麽,可算算日子還有幾天才滿三個月,隻好忍著衝動單純地抱媳婦睡。
第二天起來,餘母又給他們準備了一大鍋饅頭。
到現在還認為周家生活條件不好,怕閨女懷著孕吃粗糧不合胃口。
車把上掛滿了毛線和饅頭,要不是周慕安有把子力氣,鐵定掌握不住車把。
餘柳柳在後邊抱著他的腰,哼起了民間小調。
周慕安看她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起來。
不過,他更好奇餘柳柳會怎麽把這些毛線廢物再利用。
餘柳柳到家後,讓周慕安燒了一大鍋水。
然後把線團放進了開水裏,又把毛線的一頭從鍋蓋上的眼兒裏穿出來。
於是周慕安就看到這樣一幕,從鍋蓋抽出來的毛線變直了。
變直後的毛線晾幹又跟新的一樣,他哪裏還會計較之前的毛線是幹嘛用的。
媳婦真是又聰明又能幹,關鍵還會心疼他。
新毛衣織好以後,他試了試,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