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焰在上海交換隻有一年,等到六月的時候與學校的同學告別,提前回北京跟著老師做項目調研。邱遲繼續跟著作協,在愛神花園給老師當編輯助理,期間還去香港跟了幾個電影製作。
等到九月的時候,邱遲直接從香港回到北京,紀清焰提前找他咬了航班信息,提前在機場等他。
邱遲遠遠地就看見有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孩站在人群中間,皮膚白皙個頭高挑,在人群裏站著也格外好認。
但邱遲沒想到的是,來接機的並不隻有紀清焰一個人。
唐皓陽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他衝過來,猛地在邱遲的腰間繞了一下,頗為震驚地問道:“你怎麽瘦成一根柳條了?”
邱遲也沒想到他回來,更沒想到他們倆見麵的第一句是這個,他拍了拍唐皓陽的肚子:“哼,那你怎麽胖成一捆兒柳條了?”
“沒辦法啊!天天在實驗室裏待著,有時候還要直接在實驗室裏打地鋪,我這是過勞肥!”唐皓陽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他指了指邱遲的頭發,“你這頭發……挺帶感的啊,十多歲的時候都沒這麽留過,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頭發還是之前跟秦箏一起拍照之前去理發店染了一層淺栗色,染淺的發色需要漂發,剛染好的時候確實美到不可方物,但是過段時間就會開始掉色,呈現出漂過之後的狀態。
邱遲才懶得去理發店補色,他的頭發一開始長那麽長就是因為懶得去剪。於是頭發就漸漸長起來,五六月的時候後麵的頭發還紮不起來,現在已經能完全梳起來了。
“我就是沒時間去弄!”邱遲嘴上這麽說,實際上有點難受,早知道唐皓陽來的話,他就把頭發剪掉了。
頭發是在上海的時候留起來的,連帶著他這些年的枯槁生活,他不想讓唐皓陽他們知道這些,本來紀清焰也不該知道這些的。